下。”他自报家门。
我仔细打量面前的人,温润如春水,谦谦如白云,一身书生气。
“就算你是县令,也不能随便管我们夫妻之事。”何文清还在狡辩。
“当今律法,女子若在夫家遭受不公对待,遂可自请下堂,签和离书,想必,你乃高阳县第一秀才,不会不知吧?”林县令逼问。
“可她在何家并未遭受不公,你这血口喷人。”何文清不放弃地狡辩。
“不顾妻子强纳小妾,赶发妻回家,还不算受到不公吗?”林县令再问何文清。
“禀县令,小女还有一条诉告,何家侵占我嫁妆一事,这是当时何家逼我给他小妹月红筹备嫁妆的清单,您请过目。”我适时递上一份清单。
“侵占妻子嫁妆,着实令君子汗颜啊。我朝早有律令,女子嫁妆即女子私产,即使是夫君也不能随意使用,你既知有此等律法,还知法犯法,该当何罪?”
林县令大喝一声,何文清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好,我写和离书就是。”
“不止和离书,柳姑娘的嫁妆,你也要一并归还。”林县令补充道,“柳姑娘,你可满意?”
“谢林县令做主,那他们呢?”我手指着秀儿和那奸夫。
“秀儿,你已有夫家,且还与人私通,犯淫乱罪,罚你去苦寒之地流放十年,你可觉得冤枉?”
“林县令开恩啊,秀儿已有我何家骨肉,断不可去那苦寒之地啊。”何文清一脸的焦急,只因秀儿肚里有他期盼已久的孩子。
“呸,何秀才,你别做梦了,我这肚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,你不举的事,长久以来居然不自知吗?哈哈哈!”秀儿发疯地笑了起来。
众人跟着一阵哄堂大笑。
这时,何文清气得脸都绿了,头上也隐隐约约泛着绿光。
不过一会儿,何文清便写好了和离书,林县令上前查看无误后,拿出印鉴,随后交给了我。
“何秀才,请再写一份归还嫁妆的保证书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