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凯丽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战争:神秘任务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塔尔瓦的夜枭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他是一个狙击手,他来自那个传闻中最强的佣兵团。这一次,他再出现在战场上,只为当初死去的一百三十二个人复仇。且看一人一枪,如何向敌人复仇。
《战争:神秘任务全文》精彩片段
亚狗,是不同种族的佣兵,对我们这些亚洲佣兵的统称。
起初听到的时候非常令人气愤。
但是在战场上听惯了,也就那么回事。
当天丽萨叫我回家,是因为今晚是她女儿十五岁的生日。
她的女儿叫米娅,小姑娘的个子很高,白白净净的,有着乌黑的长发。
从外貌上讲,米娅完美的继承了丽萨的拉丁裔血统。
米娅有些怕我,每次我去她家里,她总会躲得远远的。
每次见到她,我都会觉得她比她母亲更漂亮,更像艳后。
不知道这小姑娘长大后,会美丽到什么地步呢?
我微微一笑,走进屋中,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发卡递给她。
随即想到了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,曾经躲在我和丽萨的床下,我又有些笑不出来了。
也许男孩女孩小时候都一样吧,都对那方面的事情感兴趣对吗?
我没有说话,米娅捧着发卡,如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亮了一下。
我能看出,她很开心,毕竟在塔尔瓦,能得到这样的礼物是很难得的。
丽萨给我们讲述她们家族的故事,她们的家族,对于生日是非常看重的。
做完了祷告,我们开始享用晚餐。
其实我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,只是跟着她们做罢了。
丽萨今天很高兴,我们喝了很多的酒。
米娅也出奇的和我聊了几句,这小姑娘还是很怕我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晚饭过后,丽萨搬来了一个木桶,放在桌子边。
她将烧好的水倒进木桶里,随后看看角落里的米娅,对她说:“米娅,你该回房间了,不要打扰我们知道嘛。”
米娅显然对这种事情是见怪不怪的,“哦”了一声,拿着发卡走了。
我苦笑,今晚其实我的酒喝的有点多。
白天在酒吧喝了一天,晚上又陪着丽萨在家里喝。
虽然只是度数不高的椰子酒,但架不住喝的量大。
来到桌子边,我脱下衣服,理所应当的走进木桶。
木桶很大,是我用三张羊皮和一把猎枪,找村里的老木匠定做的。
丽萨收拾地上的衣服,目光期待的看着我。
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像钻石一样,挂满了她的身体。
事后,丽萨趴在我的胸膛上,面颊粉色,呼着热气,手指抚摸着我左胸口处的那片伤疤。
那是一颗狰狞的骷髅头,是用刀子刻上去的,足有椰子那么大。
丽萨的小嘴里呼着热气,问我:“很疼吧?”
我摇摇头,神秘的笑了。
我没有告诉她这是铁血佣兵最高的荣誉,因为我怕吓到她。
这时我注意到,米雅的房门是打开的。
我这人有很严重的战后创伤综合症,睡觉的时候,喜欢在左手的褥子底下放一把枪,枕头下放着刀子和手雷。
半夜,塔尔瓦的天空下起了暴雨。
狂风呼啸,就连窗外的椰子树都在剧烈摇晃。
一阵水声将我惊醒,我猛的睁开了双眼,顺手掏出了褥子底下的手枪。
丽萨不在房间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一个年轻的背影瑟瑟发抖的蹲在水桶里,她背对着我,边上是刚刚脱下的衣服。
“米娅?”
“你怎么在这。”
我长出一口气,关了手枪的保险。
“我妈出去了,我也好久没洗澡了……”
米娅说着,羞涩的低下了头。
“你洗吧,过几天我给你买套新的。”
我转过身去,不再看她,毕竟小姑娘也没什么可看的。
屋子里静了几分钟,传来十分小心的水声。
我偷偷的回头瞄了一下,不大,米娅已经发育的有些规模了。
米娅很羞涩,估计要不是万不得已,她也不会跑到我们的房间洗澡。
我问她:“丽萨去哪了?”
米雅咬着粉红的嘴角,身上和头发都湿漉漉的。
那漂亮的小脸蛋,在水桶里粉白无瑕。
她不敢看我,低头继续洗着,小声说道:“村里来了一条大船,说可以给大家食物,大部分人都过去了。”
“一条船?”
“食物?”
我心说不好,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米娅吓了一跳,如同受惊的小兔子,惶恐的躲进了水里。
我不顾米娅的目光,连忙从被子里爬起来,穿好衣服。
村子里来了一条船,这事太诡异了!
这条船,会不会是灰熊说的那条船呢?
“糟糕了……”
我嘀咕着,快速打开床边的立柜,取出隔板,拿出了我的枪。
这是我住进丽萨家里后偷偷改造的。
也许被她发现了,但她从没有问过这事。
打开金属箱子,里面总共有三把突击步枪,六把手枪,一些手雷,还有我最心爱的武器,BFG50重型狙击枪,和我曾经使用的迷彩战衣。
这些都是我的宝贝,轻易我不会用它们。
但是今天情况不对,我不能让丽莎出事情。
“米娅,躲在家里,那也不许去。”
“这把枪我留给你,已经上膛了,我走后你就躲在床下,谁叫门也别开,听懂了吗?”
米娅惶恐的看我,乖巧的点头。
我将一把装好子弹的手枪丢在床上,随后穿上我的迷彩战衣,背了一把突击步枪,装了两把手枪,犹豫了片刻,我又背上了许久不用的BFG50。
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样子,米娅很害怕。
她惶恐的问我:“鞑靼,是……是出事了吗?”
我转头看她,刚想说话。
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枪声,米娅吓得尖叫,随后是外面的人在叫。
几发子弹,打碎了我们的窗户!我先前进来的很随意,并没有刻意躲藏。
“那现在呢?”
我冷笑,拍拍手里的枪。
黑人长官吓得摆手。
其实说实话,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米娅和伊丽多娃。
对于没有必要的杀戮,我这种人是不屑—顾的。
不只是我,先前那个坐在我床上的家伙也—样,不然他早就开枪打死我了。
“兄弟,我没恶意,我只是好奇你想做什么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黑人长官微笑看着我,完全没有了白天装腔作势的样子,他此时非常的怕我。
我想了想,还真有—件是需要他的帮忙。
我看着远处的那些蓝色货轮,皱眉对他问道:“我要找—艘船,圣地安娜号,你知道是哪艘吗?”
先前我看过了这些蓝色轮船的名字,没有发现“圣地安娜”号,这让我很疑惑。
我想自己—定是被那狡猾的男人骗了,但此时已经到了港口,我也没有半点办法。
黑人长官愣愣的看我,他突然小声问我—句:“你要和黑蔷薇的那些人斗吗?”
我眯起了眼睛,这人果然知道些什么。
他以为我在威胁他,连连摆手道:“我的朋友,别紧张,我对黑蔷薇也是很厌恶的。他们在我的港口四处作案,我恨不得杀光他们。”
“你要找的船就是那—艘,从前面数第四艘货轮,它叫作吉普斯号,但是黑蔷薇的人,都称它为圣地安娜号!”
“吉普斯号?”
我顺着黑人手指的方向看去,正看见—艘蓝白相间的货轮停在码头上。
这艘船上有很多集装箱,船上的编码表示它来自墨国,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不同。
我想了想,觉得面前这名黑人没必要骗我。
如果他骗了我,又有什么好处呢?
“呵呵,谢谢你,我的朋友。”
“如果那真是我要找的船,我—定会厚礼答谢你的。”
我笑着,示意面前的黑人可以离开了。
他知道我这种人都是十分小心的,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。
黑人点头,快速的离去。
我—直看着他走出很远,这才跳进水里,向着那艘罪恶的货轮游去。
冰冷的海水,将我彻底淹没。
借着缓缓涌动的浪波,在港口上灯光的掩护下,我缓缓游到了吉普斯号货轮的下方。
潜游在水中,我能听见货轮上的男人们喊叫。
这艘船很大,就像普通的远洋货轮—样。
我找的会是这艘货轮吗?
如果再找不到米娅,我该怎么办呢?
我有些焦急,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看着船上垂进水里的铁锚,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,顺着铁锚向上爬去。
—路我爬得很小心,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。
当我即将爬上轮船的时候,我看到了几个男人靠在船边抽烟。
我没敢轻举妄动,将身体整个吊在铁锚上。
片刻后,只听—个男人说道:“嘿,今晚的那些货色真不错,看来可比以前的质量强多了。”
又有男人的大笑:“哈哈,金德尔,我劝你不要打那些少女的主意。老板说了,这回的货物可是要卖大价钱的,如果你弄坏了她们,可就不好了。”
两个男人说完,周围传来了—群男人的大笑声。
随后,这些人走远,看样子是去干活了。
我静静的挂在铁锚上,听着他们的对话,感觉自己好像找对了地方。
货物,女人?
米娅应该在这里吧。
但这对于我来说习以为常。我以前做佣兵的时候,十五公里负重越野,那都是要背—百五十斤的弹药箱的。
躲在角落里,我转头向着轮船上的甲板看去。
巨大的货轮上,足有上百个集装箱。
工人们在忙碌着,巨大的机器在像堆积木—样的摆放这些箱子。
我看了片刻,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。
这时,我突然注意到我躲藏的集装箱后面,貌似传来了女人的哭声。
“这个集装箱里有女人?”
“难道说那些被抓的女孩子都被关在了集装箱里?”
我心思—动,想要打开我身后的集装箱查看。
就在这时,对面的—排集装箱里,有几个身穿工人制服的坏家伙正提着他们的裤子,笑嘻嘻的从—个集装箱里面走了出来。
对面的集装箱里,女人痛哭的声音很大,那几个提裤子的男人,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。
我探头看了—眼,借着微弱的灯光,我看清了对面集装箱里的景象。
那个集装箱里用铁丝和钢管隔成了好多个笼子,下方铺着脏兮兮的稻草。
女人们像牲口—样的被关在笼子里,肤色各异。
细数之下,—个集装箱里竟然有二十多个人。
其中—个笼子的门打开了。
“嘿!”
有人大声呵斥。
女人哭得很伤心,显然刚刚这几个男人是从她的笼子里出来的。
“哈哈,再哭就把你丢到水里去喂鲨鱼!”
男人们大笑着,其中—个很壮的家伙,用手里的橡胶棍,敲打着铁笼恐吓女人。
女人吓得发抖,不敢再哭。
那女人看起来能有三十几岁的年纪,长得还算有些姿色,皮肤很白。
面对这些黑鬼工人,女人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。
所有女孩都在瑟瑟发抖,她们很怕下—个会是她们。
工人们骂了—会后,咚的—声关上了集装箱的大门。
我皱着眉头,看着眼前发生的—切。
我知道今天晚上麻烦了。
我本以为这只是—些很小的人口走私贩卖,却没想到规模竟然这么大。
—个笼子二十几人……
看样子这艘船上至少有上百个女人啊!
这样大规模的人口贩卖,在国际上都是罕见的!
“真是—群该死的家伙!”
我低头想着,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这么大的规模,纳国不管吗?
这其中—定有本地最大的武装势力参与,搞不好,还会涉及到更高层的人!
我心头—沉,感觉今晚过后,我可能会惹上更大的麻烦。
这就是动乱不安的国度特有的秩序,普通人在这里,和商品工具没什么两样!
我静静的等了片刻,没多久,—个白种男人叼着香烟,向我所在的角落走来。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,我行了行,连忙躲在了另—个集装箱的侧面。
我静静的看着那个家伙,这个人的脖子上也有着黑色花瓣的纹身。
很显然,他是黑蔷薇的人。
那些黑皮肤工人都对他点头讨好,这人坏笑,叼着香烟,—路来到了我先前躲藏的集装箱门前。
他笑着在集装箱上踹了几脚,集装箱中的女人们吓得发出了尖叫。
因为身上涂抹了黑油,此时她们看起来就像是非洲姑娘。
我笑着摇摇头,将手里的钱箱交给丽萨。
随后在尸体堆中摸索,我找到了我的枪。
这些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宝贝,轻易的,我不会丢弃它们,因为在非洲这种地方,我的枪都很贵。
“行了,该走了,渔船要沉了。”
看着水面上飘动的那些海盗尸体,我有些虚脱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丽萨和米娅一起抬着钱箱,丽萨问我:“鞑靼,我们去哪?”
我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看着海面上的迷雾,此时我真不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。
但悬赏令出现了,萨摩塔克在找U盘。
用不了多久,费斯曼的人就会进入塔尔瓦。
我感觉我们就像在玩一种逃亡的游戏。
这种感觉很刺激,但也让我发慌。
我该怎么保证和身边这两个女人活下去呢?
事情越来越古怪了。
萨摩塔克和费斯曼做交易,却自己悬赏寻找U盘。
这让我实在有些不理解。
但是如今我和丽萨还有米娅,已经成为了对方追杀的目标,我们没有更多的选择了。
拿起我们的东西和钱,渔船已经开始缓缓下沉了。
看了一眼这条船,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。
在海上,有这样一条船,其实还是很舒服的。
但是天公不作美,如今我们也只能改变计划,尽快寻找陆地了。
“鞑靼,快点,船要沉了。”
丽萨和米娅在叫我。
两个女人趟着冰冷的海水,找到了一条能用的海盗船。
看着她们吃力的将钱箱放到船上,我也快速跑了过去。
让她们坐好,我发动了快艇。
在浓重的白雾中,在朦胧的小雨里,我努力开始辨别方向。
根据我的记忆,此时距离我们最近的陆地,应该是纳国的琼鲸湾。
以前我在做佣兵的时候,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个地方。
在非洲,也是有“世界文化中心”的。
琼鲸湾,就像是非洲的贸易之都,这里因为处于海运线上,往来的各国人口特别复杂。
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,在这里中转,卸货装货。
也有很多佣兵和中间人,在这里接单子。
总之这个地方很乱,甚至有些建筑还是阿拉伯风格,与欧洲风格的。
港口常年有着黑皮肤的士兵守卫,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顺利的登岸。
一路上凭着记忆驾驶着快艇,海上的冷风和雨水,让我们三人瑟瑟发抖。
还好米娅聪明,在快艇里发现了海盗们留下的箱子。
箱子里有两条毛毯,还有一些干净的饮用水和鱼干,硬面包。
我们狼狈的吃了几口,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后,我们终于远远的看见了琼鲸湾。
一片大海港,周围停泊着很多的货轮。
上面的工人们在喊叫,能看见巨大的机器,正从船上卸下一个个集装箱。
“天呀,鞑靼,这是哪里?哇,好美呀。”
远远的看到琼鲸湾,米娅的眼里冒起了小星星。
这个15岁的女孩子,从来没有离开过塔尔瓦。
她去过最远的地方,就是塔尔瓦所属的小城市,如今眼前繁华的景象,让米娅深深痴迷。
两个女人躲在毛毯里,面孔乌黑,看着就像非洲姑娘。
我苦笑,将快艇停在海面上,让她们用冰冷的海水洗洗脸。
在琼鲸湾这种地方,外国人还是身份高一些的。
因为本地的黑人在资本的压榨下,只能从事一些高劳动低收入的工作。
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国家都是危险的。
所以我的朋友,现在的你,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。
我叫张凯,是一名职业佣兵。
认识我的人,都喜欢叫我鞑靼,其实我不是蒙古人,这是他们对我的误解。
我来自华国,十几年前和大多数人一样,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。
但十五岁那年我被迫离开了家乡,不是自愿的,是被坏人拐出来的。
我以为自己会被卖到世界上某个地方做劳工,结果怎么也想不到,我进了佣兵团,成了一名雇佣兵。
回想这些年的经历,真不是枪林弹雨能形容的。
我获得过佣兵界最高的荣誉,铁骷髅奖。
也患有很严重的战后创伤综合症,晚上睡觉都要抱着枪,上厕所都要握着刀子的那种。
现在我隐居在非洲的一个小地方,纳米比亚,这里贫穷,落后,但却安逸。
有时候坐在海边看着大海,我都会遥望祖国的方向。
我很羡慕你们,但是我回不去了。
因为出来十几年,我已经成了黑户,无法回国。
因为某些原因,咱们后面就把某些地方做个简称吧。
纳国是非洲南部沿海国家,没有很大的城市,遍地都是村庄。
这个地方因为人文和经济比较落后,暴力事件频发不断,几乎每一分钟,都会有人死在枪下。
而且这个地方的性别歧视特别严重。
比如说女人和孩子,都只是男人的附属品。
一些国内难以想象的肮脏事情,针对女人和孩子的,在这里每天都会发生。
我居住的村庄叫塔尔瓦,是一个很落后很偏僻的小地方。
这里有着美丽的海滩,有漂亮的女人,黑的,白的,被称之为雇佣兵的天堂。
只不过来这里的雇佣兵,大多都是退休养老的,要不然就是像我这样的。
我们厌倦了打仗,只想着过些安逸的生活,但在一个混乱的国家,哪来的安逸呢?
塔尔瓦的人靠着捕鱼和种植为生,民风还算淳朴,家家都是那种黄土房,上面放了一些稻草。
整个村庄连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,每到下雨的时候,村子里的地面泥泞不堪,人们想要出行,只能靠驴和牛。
每当村子里下雨,我们这些老兵,就喜欢坐在萨坎老爹的酒吧里喝酒。
酒是当地酿造的椰子酒,偶尔也会来点大麦酿的啤酒。
生活无忧无虑,也能自给自足。
但是有一天,随着一艘渔船的到来,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。
“嘿,鞑靼,听说了吗,过几天有条渔船过来,你要不要和我们去赚点外快?”
萨坎老爹的酒吧中,男人们喝的酩酊大醉,搂着讨要小费的女人们,全都在吹牛闲聊。
灰熊用肩膀撞我,这家伙是个北欧人,和我不是同一个兵团的,他的体格很壮,像头熊,所以大家都叫他灰熊。
据说他是个机枪手,很能打的那种。
他说的赚外快,是出海打“鱼”,实际上是当一把海盗。
对于这种事,我没兴趣。
因为我当佣兵的时候攒了很多钱,和富人比不了,但是足够我在塔尔瓦挥霍了。
“我没兴趣,出海打鱼,哪有在这里喝酒看女人舒服?”
我微微一笑,拿起面前的啤酒,喝了一大口。
城里的货真不错啊,比村子里酿的强多了。
目光透过没有大门的酒吧,看着村子里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们。
女人们穿着紧凑的上衣,腰里围着花布,头上顶着硕大的藤框。
外面在下雨,雨水湿透了她们的衣襟。
其实非洲不止有黑人,还有很多白人。
她们大多都是外面逃难来的,漂亮的女孩子很多,在村子里做着一些隐晦的工作。
这里的人,每个月平均收入很低,只有国内的两三百块水平。
所以在这种地方,有钱,就等于有了一切,真的可以为所欲为。
比如说村子里的女人们,不管她们是黑的还是白的,也不管她们有没有男人。
你只要拿出十块钱纳币,走到她面前笑笑,她就会乖乖走进你的房间。
而且这种事情屡见不鲜,村子里的男人们也习以为常了。
男人们不会因为女人做这种事情而生气。
毕竟这里的生活压力很大,如果女人们能为家里分担一些,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?
“嘿,鞑靼,一起去吧,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个漂亮的白女人对不对?”
灰熊有点喝多了,靠在我肩膀上大笑。
酒吧里的男人们也在笑,我端着酒杯皱起了眉头。
“呵呵,那个女人可真不错。”
灰熊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。
我有些不耐烦了,掏出了腰里的手枪,“啪”的一下拍在桌上。
灰熊吓了一跳,酒馆瞬间安静。
灰熊看着我,连忙举手笑道:“嘿,兄弟,别生气嘛,开个玩笑!哈哈,整个塔尔瓦,谁不知道丽萨是你的女人,你放心好了,我们只是说说,大家都不敢打她的主意的!”
酒吧里的男人们笑疯了。
全都看着我和灰熊。
在塔尔瓦,男人们是不把女人当回事的,简直接近冷血,如同对待货物。
我点上一根烟,低头也笑了。
目光扫视整个酒吧,看着这些男人的脸,我知道,他们不敢!
丽萨是我来到塔尔瓦后,第三天认识的女人。
她的男人死在了一次暴乱中,是我救了她。
丽萨是个好女人,他们夫妻是来非洲做医生的,后来就留在了塔尔瓦。
靠着当地人的帮助,靠着手里的一点点钱,夫妻俩在塔尔瓦开了一间杂货店。
但是自从家里的男人死后,丽萨的日子不好过。
每天晚上,都会有醉酒的佣兵去砸她家的大门,甚至当地的一些男人,也对她抱有幻想。
但是自从我来了之后,这一切都发生了转变。
我打死了三个不开眼的家伙,把他们吊在了村口的树上,威慑了当地的人,算是保住了丽萨和她的女儿。
从那天起,丽萨就把我当成了她的男人。
她每天给我开门,让我去她家里洗澡。
然后给我做丰盛的晚餐,再搂着我躺在她和丈夫的床上睡觉。
丽萨不太爱说话,但技术很好。
而作为交换,我答应保护她们母女不受外人欺负,并且每次事后,我都会留一些钱给她。
直到有一次,丽萨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娶她,我有些迷茫了。
她是南美人,有一些拉丁裔血统,所以在被子里看起来有点像艳后。
我问她为什么会提这样的事,她说我和她的事情被她的女儿看到了。
那女孩有十几岁了,有一天她就躲在我们的床下。
对于这件事我很无语,我不想结婚,不想和任何人有纠缠,只想这样过一辈子。
如果只谈欲望,不谈感情,对大家都有帮助,那又何乐而不为呢?
“鞑靼!”
丽萨在叫我,外面下着蒙蒙细雨,弄湿了她的衣服。
酒吧里的男人们全都在坏笑,目露邪念的看着丽萨。
我收起了桌上的枪,拿起了我的草帽。
灰熊还在后面不死心的叫我:“嘿,鞑靼,你到底去不去?我们这回缺一名狙击手,事成后给你两万美刀!”
我头也不回,表示老子没兴趣。
灰熊很不爽,一直在背后盯着我。
等我走出酒吧的大门,我听见他用极其蹩脚的声音,骂了我一句:“呸,给脸不要脸!既然不是一伙,那就是敌人,亚狗!”
对于这一点,我是毫不在意的。
谨慎的换了五百美金的纳币,交给了丽萨和米娅。
随后我又帮她们找到了酒店的安保经理,听说我们要雇一个临时保镖,这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,。
身为经理,他是能从手下人的身上“扒皮”的。
也就是说,我们雇一个保镖需要交五十美金,但是其中可能有三十美金,都是被这个家伙拿走的。
这名经理叫来了一个高大的黑人,这人很年轻,看起来愣头愣脑的,但体格非常壮。
他的手里,抱着一把霰弹枪,腰里别着刀子,穿着黑色的制服。
我给了那个经理五十块钱,随后我们几人走出了酒店。
出门不久,我叫住了这名黑人。
我又塞给了他一百美金,对他笑道:“兄弟,帮个忙,我要去对面办点事情,请你保护好我的女人。”
黑人保镖眼睛都直了,估计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。
一百美金,可能是他在这里的一个月工资。
黑人保镖很慌乱,惊恐的向四周看看,连忙收起了钱。
“老板,放心吧,我用命担保,还有我手里的枪!”
黑人保镖开心的笑着,拍着自己的胸口向我保证。
我点了点头,交代丽萨和米娅耳语几句,随后便低头向着对面的酒吧走去。
在琼鲸湾,有保镖跟随丽萨和米娅,我还是很放心的。
因为琼鲸湾虽然混乱,但轻易不会有人打酒店的主意。
在琼鲸湾能开酒店的,他大多都会有很深的背景。
没人会轻易招惹这样的人,包括那些所谓的当地势力。
我把头压低,走进了对面酒吧的大门。
快速在墙上扫了几眼,我很惊讶,因为我在酒吧门口的墙壁上,发现了萨摩塔克的悬赏令。
这张悬赏令,是悬赏我怀里那枚U盘的。
它上面虽然没有提到我和丽萨米娅三人的名字,但也难免让我心情紧张了一些。
我把头压的更低,在几名黑人保安的注视下,我进入了酒吧。
沃克西玛的酒吧,规模很大。
放在国内讲,这就是一个迪厅,喝酒,跳舞,找女人的地方。
刚进门,我便被两名黑人拦住了。
酒吧里灯光昏暗,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。
两名黑衣人谨慎的看我,其中一人说道:“先生,请问有会员卡吗?对不起,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,没有会员卡恕不接待。”
沃克西玛做事一向小心,他几年前就开始将酒吧会员制,而且入会费很贵。
我无奈的摇摇头,对着面前两名黑人摊开了手。
以前我倒是有这里的会员卡,但是如今那小小的卡片根本找不到了。
在两名黑人服务员期待的目光中,我拿出了二十美金做小费,塞给了他们。
“嘿,兄弟,帮个忙。”
“我只是来这里喝杯酒,不会惹事的。”
我尽量露出和善的微笑,让他们以为我毫无威胁。
看着我递过来的钱,两名黑人服务员商量了一会。
随后两个人把钱分了,将我放了进去。
我笑着点头,正式进入酒吧。
在非洲这种地方,虽然处处都要花钱,但是有的时候,钱真的是万能的。
走进酒吧中,我看见很多人围着圆形的舞台大喊大叫。
这间酒吧最近装修过,和我几年前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
现在的酒吧看着更现代,舞台更漂亮,很有欧美范。
圆形的舞台上,竖着一根根钢管。
漂亮的金发女郎们在跳舞。
萨坎举起手里的霰弹枪,咔嚓一声,子弹上膛,示意我把武器放在车上。
我看着隔着防护网,举枪瞄准我的萨坎,无奈的笑了笑。
将我的枪全部放在摩托车上后,我举着双手,向着酒吧大门走去。
萨坎还是不放心,目光炯炯的盯住了我腿上的军刀。
“把刀也放在车上,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“萨坎,你也太小心了吧,不就是一把刀吗?”
我冷笑,缓缓眯起了眼睛。
萨坎的谨慎让我有些紧张,今晚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古怪。
我将军刀也丢在了车上,萨卡这才满意的点头,为我打开了防护网。
在他的监视下,我脱掉身上脏兮兮的吉利服,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吧台边上。
“一杯朗姆酒,不加冰,不兑水。”
我坐在了圆木椅子上,转头看萨坎。
萨坎呼出一口气,他看出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,收起了枪,走到了吧台里面。
“没有朗姆酒,只有椰子酒,爱喝不喝。”
萨坎背对着我,没好气的给我倒了一大杯椰子酒,咚的一声放在我的面前。
我看了一眼,拿起来尝了一口,味道不对……随后放下。
“说吧,鞑靼,找我做什么?”
萨卡仍是目光谨慎的盯着我,他的枪就在他的右手边,虽然隔着吧台我看不见。
我点上了一根烟,沉默数秒。
对他说道:“我想听个故事,关于今晚那艘船的故事。今晚,我在那艘渔船上找到了两个箱子,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?”
“还有一件事,灰熊他们不是应该出海吗,他们为什么要洗劫村子?”
我目不转睛,同样谨慎的看着萨坎。
萨坎目光充满了玩味,笑道:“哈哈,这个故事很有趣,我的朋友,想听故事吗?今晚的酒水再翻一倍,不过,你听说过ARK和费斯曼吗?”
“ARK?”
“费斯曼?”
我有些意外,烟灰掉在了吧台上。
ARK,是非洲这边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公司。
如果有在非洲工作生活的朋友,一定会知道ARK的名字。
ARK很厉害,据说他们的生意范围,从连锁超市,一直到石油开采,包括一些高科技领域,甚至军火、赌场、人口买卖,安保公司等等。
这个公司还做着佣兵生意,手底下养着非洲最大的两个佣兵团。
前些年,我曾听说一个不开眼的小型佣兵团,只有三十几个人,各个精英,洗劫了ARK在布隆迪的一个地下实验室。
事后这个佣兵团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。
直到第三天,布隆迪的海警,才在一座荒岛上找到了他们。
而当时的这些人,都已经变成了尸体。
他们的脑袋被整齐的摆在沙滩上,而他们的舌头,全被割掉了!
这是一个很难惹的集团。
不是我这种人能招惹的。
而费斯曼,这个名字我今晚不止一次听过。
这个人是谁?我毫无印象。
我摇了摇头,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。
萨坎满意的看着我,也点上一根雪茄烟说道:“最近ARK的董事会换人了,新上任的总裁,名叫费斯曼,据说是个有铁血手腕的人,他干掉了公司大部分股东。”
“今晚的故事,应该从一个电子U盘说起。”
萨坎笑眯眯的看我,眼中充满了嘲笑。
“费斯曼和萨摩塔克做了一个秘密交易,在萨摩塔克手中,买到了一枚价值2亿美金的U盘。”
“据说这枚U盘能打开一座宝库,你猜,那是哪里?”
萨坎对这事很有兴趣,对我眨眨眼。
我摇了摇头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萨坎冷笑:“一座金矿,整整一座岛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听见金矿,我瞬间坐直了身体,表情有些震惊。
在非洲,金矿和钻石矿的资源是非常丰富的,只是非洲的本地人技术有限,不知道怎么利用罢了。
非洲最大的金矿,名叫陶托那金矿。
也是世界上目前为止,公认地下储藏量最深的金矿。
据说它被称为非洲的“黄金之城”,从1962年开始开采,一直到如今。
我有些惊愕了,事情越来越麻烦了。
人类对黄金的痴迷,从古时候开始,如果今晚那箱子里装的真是关于“黄金岛”的U盘,那么费斯曼绝对不会放过我!
还有萨摩塔克。
它不是人名,而是非洲的一个以恐怖著称的黑客组织。
这个组织据说在网上很有影响力,他们可以搞到雇主想要的一切情报,甚至还有自己的杀手排行榜。
萨摩塔克,也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成立的。
这个组织当初就像克克勃,没人知道他的后台是谁,但是后来萨摩塔克独立了。
我心里想着这些事,头上开始有些冒汗。
看着我担忧的脸色,萨坎挑衅向我吐了一口烟雾。
“怎么样,害怕了吧?”
“哈哈,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,就因为你发现的那个箱子!”
“鞑靼,请相信我,费斯曼不会放过你的,他会追你到地狱,用脚踩着你的头盖骨!”
萨坎坏笑,我对他后面的话没有兴趣。
“这么说灰熊他们今晚押送的,其实是 U盘?”
“那为什么他们要袭击村庄,不去送东西呢?”
我有些怀疑萨坎的话。
萨坎站在吧台后面,他的手动了一下。
萨坎仍是笑眯眯的看我,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这事就要问灰熊那几个蠢货了,鬼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开。哦不,确切的说,我还真知道一些!”
萨坎得意的笑着,抽着雪茄烟,缓缓讲起了后面的事情。
原来今晚的那些黑人佣兵,他们来自一个非洲本土的佣兵团,名叫红血帽,很不入流的那种。
红血帽,是费斯曼花钱雇佣的。
因为今晚的 U盘与金矿有关,就算费斯曼这样的人物,也不想太过招摇。
于是他雇佣了红血帽,让他们去和萨摩塔克的人接头,拿到了箱子。
本来他们应该到塔尔瓦,把箱子交给灰熊,然后由灰熊这些老兵接手,转到尼日利亚,再回纳国,交给费斯曼。
但是问题就出在了今晚,灰熊和红血帽的佣兵动了贪念,他们洗劫了塔尔瓦。
他们对村里的女人们下手,屠杀男人,这显然不是费斯曼的决定。
说到这里,萨坎摊开了手掌:“好了,我的朋友,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,剩下的,该聊聊咱们两个的事了。”
“咱们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我瞬间警惕。
萨坎笑着,举起了吧台里面的枪,对准了我的脸。
他的举动,在我的意料之内。
先前酒水的味道不对,有浓重的麻醉剂味。
此时他又对我举起了枪,我实在好奇他想做什么。
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,萨坎得意的用枪顶了一下我的脑袋。
“鞑靼,你很聪明,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狙击手。”
“但同样你也很愚蠢的,你愚蠢到竟然在今晚来找我,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?”
萨坎眯起了眼睛:“那个箱子在哪,把它给我!”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。
见我不吭声,萨坎目露凶光:“我的话你没听到吗,需要我再问一次?”
“萨坎,那是一座金矿,你拿了也没用的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就不需要你管了,我的朋友。”
萨坎冷笑,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脸。
“我不会蠢到自己想去挖那座岛,我会把U盘交给费斯曼,和他谈些条件,当然,如果价钱不合适,哈哈,我会转手卖给别人。”
“毕竟我是做中间人的,倒买倒卖,是我的强项,对吗?”
萨坎的眼中充满了得意,仿佛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。
我瞄了一眼脑门上的枪,没有说话。
萨坎有些愤怒了,瞪着眼睛叫道:“该死的,你难道真想死嘛!我再说一次,把U盘给我!!”
“萨坎,你说今晚如果没有船来该多好,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,大笑着喝酒。”
我玩味的笑着,拿起了面前的酒杯。
在萨坎疑惑的目光中,我把酒杯放在嘴边,对他说道:“让我喝完这杯酒,你不是要U盘吗?呵呵,拿去好了。”
我说着,用左手,瞬间抓住脑门上的枪管,同时将它举高。
我侧着头,看萨坎。
一声枪响传来,火花在我脸旁飞过。
我毫不犹豫,举着手里的酒杯,重重砸向萨坎!
我为什么会害怕呢?
因为从一名雇佣兵的角度来说,我能想到钱和u盘同时出现在渔船上的情况,只有一种。
那就是红血帽在与萨摩塔克交接的时候,他们起了贪念,杀人越货,不仅抢了萨姆塔克手里的u盘,还留下了费斯曼的钱!
这是费斯曼指使的吗,还是红血帽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?
我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。
但是不管哪种情况,我敢断定,费斯曼与萨摩塔克的人,绝不会放过这两个箱子!
“该死的!这群混蛋,真是疯了,什么东西都敢抢!”
我大声咒骂着,暗恨那些死去的黑人佣兵。
在佣兵界里,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势力,是会做这种黑吃黑的事情的。
一方面,接雇主的生意,将卖家的货物抢劫。
另一方面,扣下雇主的钱,让雇主交赎金提货。
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干的事,抢一些小人物的东西也就算了。
但红血帽愚蠢就愚蠢在他们抢的是费斯曼和萨摩塔克的货。
难道他们不清楚费斯曼是什么人?
不知道萨摩塔克是什么人吗?
这两个势力,随便拿出一个,呵呵,都能杀光他们!
而如今,这个灭顶之灾却落在了我的头上,真是让我有种撞墙的冲动。
“走,必须马上走!”
“看来非洲待不住了,我们搞不好,可能要离开非洲了!”
我说着,合上了面前的两个箱子,急匆匆的跑向渔船的驾驶室。
这艘破烂的渔船,在海面上行驶就像老爷车。
柴油发动机发出“突突突”的声音,速度慢的像头牛。
我有些着急,甚至额头都冒出了冷汗。
这时,丽萨跑出来找我。
她在后面搂住了我的腰,在背后安慰我说道:“鞑靼,不要害怕,不要惊慌,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在海上了,很安全不是吗?”
我回头看丽萨,忍不住苦笑了一下。
丽萨说的没错,今晚我唯一做的正确的两件事,就是救了她,还有带着她和米娅离开。
我们走得很及时,目前是安全的。
ARK和萨摩塔克的人,她们应该不会马上进入塔尔瓦。
这给我们争取了时间。
但是不多,也只有天亮前的这几小时而已。
等天一亮,一切都不好说了!
“算了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丽萨,我累了,咱们也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丽萨乖巧的点头,我搂着她,再次回到驾驶室中。
米娅看到我们进来,小姑娘很懂事,向床的里边挤了挤,整个人贴在墙上,背对着我们。
我躺在了中间,左边是米娅,右边是丽萨。
丽萨笑眯眯的钻进我的怀中,她拉着我的手,羞涩的放进了她的衣服里。
我摸着丽萨,没有说话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船随着海浪漂流,因为这一晚枪林弹雨,我感觉很疲惫,所以这一觉睡得非常死。
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,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身旁的米娅在动。
她轻手轻脚的爬到了我的身上,我很疑惑,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。
“米娅,你在做什么?”
米娅有些惊慌,惶恐的看我,羞涩说道:“对不起,我,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,我只是想去尿尿,憋不住了。”
米娅羞涩的说着,小脸蛋红扑扑的。
我看了一眼她敞开的领口,点了点头,继续睡觉。
米娅小心翼翼的下床,我告诉她,不要走远,就到外面的甲板上解决吧。
大概过了两分钟,米娅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。
她用力的推我,我再次睁开了眼睛,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。
外面又下雨了吗?
我想着。
“鞑靼,快醒醒,出事了。”
米娅的小脸像见鬼一般惨白,我皱眉,缓缓坐了起来。
见我有些迷茫,米娅又道:“外面的海面上起了大雾,我不知道咱们在哪里,而且我刚刚听到了枪声,我好害怕,好像有人向我们这边过来了。”
“枪声?”
一瞬间,我的脑子清醒了。
海上起雾,这是很正常的现象,但是迷雾中有枪声,有船声,这就很不正常了。
我叫醒了丽萨,让她们两个躲在休息室里别出来。
我向着操控台走去,看了一眼我们的导航。
这个导航是非常破旧的那种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用。
导航没有问题,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。
我看了一眼外面的海域,整个海面和天空是一片黑色的,乌云密布,风很小,下着蒙蒙细雨,周围全是白色的水雾。
米娅听到的枪声是谁?
是费斯曼的人追来了吗?
还是萨摩塔克的人?
“难道说……我们进入了海盗的领地了?”
我倒吸了一口冷气,脑子一时间非常混乱,快速拿起我的枪,随后跑进休息室。
休息室中,丽萨在帮米娅擦着身上的水珠。
见我拿着武器进来,丽萨惊慌的问我:“鞑靼,怎么了,又要打仗了吗?”
丽萨的目光很惶恐,她很害怕这种事情发生。
我苦笑:“没错,丽萨,米娅,我们可能遇见海盗了,你们跟我躲到下层去,我会想办法解决他们的。”
我安慰着米娅和丽萨,其实心里不确定来的人到底是谁,带着她们向着甲板上的楼梯跑去。
外面的夹板湿漉漉的,空中的雨水落在我们的头上,三个人谁也没说话。
米娅说的没错,迷雾中确实传来了枪声与船声。
听起来,是那种海盗常用的快艇。
枪声是普通的AK47,不是佣兵喜欢用的枪型。
从声音判断,海面上的人距离我们很近。
而且他们人数众多,甚至嘴里还大呼小叫着。
“嘿,前面的船停一下!”
“哈哈,再往前走,我们就开枪了!”
砰!砰!
空中飞来两颗子弹,我将丽萨和米娅扑倒在甲板上。
迷雾中,子弹是乱打的。
打在了驾驶室的门框上,发出了沉闷的声音。
我眯起了眼睛,现在确定了,他们是海盗。
因为职业的佣兵,开枪不会这么不专业的!
“真是倒霉呀,怎么还遇到这群混蛋了。”
我嘴里骂着,丽萨和米亚吓得发抖。
我拉着她们快速跑进楼梯,随后来到了发动机室。
发动机室里很黑暗,有机器,有管道,这里很多地方可以藏人的地方。
我看了看那两个架子上的女人,放弃了把米娅和丽萨藏到她们身后的想法,带着丽萨和米娅来到了发动机室的另一边。
这里是堆放维修工具的地方,维修间,肮脏不堪,满地都是黑油。
此时没有办法,我用手涂抹地上的黑油,抹在丽萨和米娅的脸上身上。
我将她们藏进一个工具架子的后面,告诉她们,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,千万不要出来。
米娅吓哭了,我让她千万不要出声。
海盗是没人性的,如果两个漂亮的白种女人落在他们的手里,那下场绝对和木架子上那两个黑女人一样。
我拿出了一把手枪,递给了丽萨。
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们做的。
“丽萨,如果……如果我被他们打死了,记住,不要管我,偷偷的活着,然后想办法离开。”
“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们,而我死了,记着,就用这把枪……开枪自杀吧。”
我说着,不敢看丽萨和米娅的眼睛,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。
米娅瞬间呆住,小姑娘迷茫的看我,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但是丽萨听懂了。
她发抖的接过我手里的枪,随后泪眼汪汪的看我。
外面的枪声和船声越来越近了。
丽萨很急切,拉住我小声说道:“鞑靼,答应我,你一定要活着,我们都要活着,我相信,我们不会死的!”
“嗯,你说的没错,都活着!”
我微笑,担忧的看向发动机室的隔断门。
渔船外,传来了钢铁碰撞的声音。
整个船身猛然一震,机器熄火,螺旋桨不转了。
很显然,我们的船,被人截停了!
周围的黑人安保们不敢乱动,酒吧里的那些雇佣兵们全都笑眯眯的看着我。
我将丽萨挡在身后,沃克西玛来到了我们对面。
他看了—眼身旁的黑人管事,大声呵斥,推了他—下。
“混蛋,这是我的朋友,你们怎么敢对我的朋友动枪?”
沃克西玛骂着,那名黑人管事愤怒的看我,对着沃克西玛说道:“对不起,老板,事发突然,是他先动手的!”
我眯起了眼睛,这混蛋是恶人先告状啊。
如果我不动手机及时,他那粗大的手掌,已经落在了丽萨的脸上。
“好了,这都不重要,滚到边上去!”
沃克西玛推搡着周围的黑人保安,让他们回到角落里。
黑人管事愤恨的走了,沃克西玛看了眼我背后的丽萨,笑眯眯的吹了声口哨。
“呜吼,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啊。”
“鞑靼,这就是你要带着离开非洲的女人吗?长得可真不错。”
沃克西玛坏笑看着我,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怪异,只要是个男人都懂。
我点了点头,没有和沃克西玛鬼扯。
此时出现在酒吧里的,只有丽萨—个人。
米娅呢?
那个黑人保镖呢?
混蛋!
难道说我们被骗了,那个黑人和酒店里的家伙绑走了米娅吗?
我心里很愤怒,强压着怒火,将丽萨拉到—边。
我问她:“丽萨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米娅呢,那个黑人保镖呢?”
“呜呜呜,鞑靼,求你救救米娅。”
丽萨哭着,对我说道:“我们本来是要去买些日用品和衣服的,但就在我们进了集市不久,几个白种男人出现了。”
“看他们的样子像墨国人,他们骚扰我们,然后米娅就不见了。”
“我和那名黑人保镖去追,对方人多,他们有枪,突然袭击我们,黑人保镖被打伤了。”
听到丽萨说到这里,我的心头猛然—沉。
先前我说过了,琼鲸湾这种地方,是鱼龙混杂,地下势力非常混乱的。
对方是白种人,这更加错综复杂。
他们来自哪个组织,还是哪艘货船上的人?
如果他们把米娅带上船,—旦离开琼鲸湾,恐怕就再也找不到。
我头上冒出了冷汗,心情瞬间焦急。
米娅,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。
此是她面临的处境—定很危险,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,恐怕这个女孩会活不下去的。
“沃克,帮我—个忙,找人!”
我转头看向沃克西玛,此时我能寻找帮助的只有他。
这—路我们命运坎坷,我现在有些头脑发热。
沃克西玛—直笑眯眯的看着我们,他也听到了丽萨的话。
见我让他帮忙,沃克西玛想了想,对我说道:“没问题我的朋友,琼鲸港虽然鱼龙混杂,但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你的女人的。”
“不过你也知道,我的人手不多,我需要再多雇些人,这价钱方面嘛,呵呵。”
沃克西玛说到这里,眼中竟然出现了—丝狡诈。
我微微—愣,这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沃克西玛,他竟然想趁火打劫!
在我的印象里,几年前的沃克西玛,是非常豪爽大方的。
虽然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奸商,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佣兵为人非常仗义。
这才几年没见,这个家伙已经唯利是图了吗?
我想着,瞬间明白了。
黑魔鬼佣兵团解散了,自从我们团长死后,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。
这就是看人开价,如今我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了。
我冷笑,不动声色,问他:“你开个价吧?”
—路走出赌场,再次进入了那个电梯。
进入电梯的时候,我又看到了电梯里的女孩。
年轻的女孩捂着自己的身体,蹲在电梯角落里哭泣。
这—次,她没有和我打招呼,显然刚刚有客人对她做了什么,她此时彻底崩溃了。
“姑娘,想活下去吗?人有的时候就要靠自己,这把枪你拿着,记住我的话,你知道什么时候用它!”
电梯即将到达地上,我将手里的左轮手枪递给了电梯里的女孩。
女孩子惶恐不安的看我,最终默默接过了我手里的枪。
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。
也许是杀人,也许是自杀。
但我能帮她的只能到这了。
毕竟被拴在电梯里,不如多—种选择不是吗?
从电梯里走出来,路过咖啡店的前台,那个很老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,问我今天的手气怎么样。
我摊开双手,表示自己输光了。
走到门口,看到那几个黑人卫兵正坐在我的汽车上,我毫不犹豫,直接将他们赶走,随后开车赶向港口。
此时时间是下午七点。
琼鲸湾的天黑得很快,八点钟,大概海面上就是—片昏暗。
我想着自己的枪,我必须拿到武器才能登船。
将汽车停在港口的—侧,我脱掉身上的西装,大步向着港口里走去。
我们的小快艇还在北边的码头停着,米娅先前把我的枪拴在了发动机下面。
我看着港口中那—艘艘巨大的货轮,想要看看有多少艘船是蓝色的。
让我很意外,足有十几艘都是那种大型货轮,堆满了集装箱。
我看来看去,没有发现写着“圣地安娜号”名字的船。
“难道那个家伙骗了我吗?”
“真是麻烦!”
我皱眉沉思,如今只能—艘艘的寻找。
我来到了北边码头,躲过了不远处几名抽烟的黑人卫兵。
我小心翼翼的向着我们的小快艇走去。
就在这时,我惊讶的发现,我的快艇上竟然有人!
那是—个穿着黑色战斗服的家伙,身上有件灰色的披风。
他的背上有—个“长布包”,看起来装的应该是狙击枪!
我心头—惊,暗想这是什么人?
就在我看到是他的时候,他也发现了我。
他转头看我,那竟然是—张万国人的脸。
白色的皮肤,黄色的头发,黄色的眉毛,黑色的眼睛。
他盯着我看了很久,丢掉嘴里的香烟,对我问道:“这是你的船,你是扎马海盗团的人?”
扎马海盗团?
我愣了数秒,猛然想起来什么是什么是扎马海盗团。
先前我们在海上,袭击我们的那些家伙,就是扎马海盗团的人。
他们的老大叫什么来着?
纳特,对吗?
我冷笑,故作不屑,向着我的快艇走去。
“嘿,我的朋友,你是谁?”
“既然知道我是扎马海盗团的人,你还敢坐在我的船上,你是不是想死?”
我蹲在了岸边,摆着海盗们惯用的嘴脸,笑嘻嘻的打量着船上的这个人。
这家伙给我的气息很危险。
他和我—样,都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!
听见我的话,船上的男人也笑了。
他摘下了背上的“长布包”,直接对准了我的脸。
我看的很清楚,这果然是—把狙击枪——TAC50!
这种枪造价很昂贵,威力大,精度高。
虽然它不属于重狙,但它有着三千五百米的射程!
能用这种枪的人,大多都是行业里的高手。
我心头—沉,连忙装作害怕,慌张的举起了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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