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宣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小乌龟又爬进了他的怀里。
只要修炼《龙象锻骨功》小乌龟必然会爬进他的怀里,这小家伙,把小乌龟放回了窝里。
许宣打开了床底下的一个暗格。
从蒋和拿秘籍过来已经三天了,这几天他白天修炼《龙象锻骨功》,晚上就去乱葬岗修炼《阴山经》吸纳阴气入体,顺便祭拜符刀。
三日过去,整个人看起来脸色苍白了一些,阳气中也混入了阴气,再不是那种如同昊日一般,吸纳阴气入体果然能够掩盖他强大的阳气。
只要身上的气息阴阳相同,自然就会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
修炼符刀,七煞刀气,《阴山经》许宣一共消耗了五十载寿元,要是别人怕是活不了多久,也只有他还能活蹦乱跳的,像是没事人一样。
从暗格里拿出一套黑衣和面罩,许宣穿上黑衣,戴上铁面罩,朝着乱葬岗而去。
今天就是符刀成刀之日,不知道鬼头刀会变成什么样?
来到乱葬岗,许宣很快就找到了埋刀之地,焚香叩拜,口念口诀。
顿时一阵狂风刮起,天空中一道雷电凭空击下正中阴煞穴。
顿时把地上都炸开了一个大坑,露出了里面埋着的鬼头刀。
又是一道雷电轰下,顿时把阴煞穴中的鬼头刀轰的乱颤,鬼头刀不断在坑洞中颤动。
许宣赶紧咬破舌头,一口精血喷在鬼头刀上,顿时许宣感觉损失了至少十载寿元!
顿时鬼头刀煞气大作,整片乱葬岗的阴煞之气都被它吸纳而来,飞到了空中,刀身上一道血红色的符文亮起,又是一道雷电击下,刀身上的血煞之气被彻底激发,形成一条血龙一口就吞掉了天空中的雷电,飞身投入鬼头刀中。
顿时鬼头刀上雷霆环绕,黄布脱落,露出刀身上的血色符咒,在雷霆下这些符咒都被炼入刀身之内,形成了一道道像是锈迹一样的血斑,然后鬼头刀从空中落了下来,插入地里。
狂风消散,一切又恢复了平静。
许宣赶紧上前一把把鬼头刀从地上抽出,然后放进了黑色布袋里转身就离开了乱葬岗。
这么大的动静,怕是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,必须赶紧离开。
就在许宣离开不久,便有两道人影出现在乱葬岗,互相看一眼然后看了看乱葬岗,又消失了。
此时的许宣已经回到了家里。
小心把鬼头刀从黑布袋中拿出,整个房间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度,小乌龟吓的把龟头都缩进了壳里。
许宣只感觉鬼头刀充满了煞气,赶紧咬破手指在刀柄上画下了一个符咒,鬼头刀上锈迹一样的符咒便隐入了刀身之内再不可见,煞气收敛,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鬼头刀。
许宣却感觉他和鬼头刀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,鬼头刀拿在手上感觉就像是手臂长长了一截一样!
真是挥洒自如,轻如无物。
符刀成了,从此之后,此刀杀人越多煞气越重威力越强。
许宣拿着鬼头刀一脸喜色,等他做个千百年的刽子手,一定能把这把符刀祭炼成一柄弑神屠魔的神兵。
“小乙哥。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。
“蒋和什么事?”许宣放好鬼头刀打开门看是蒋和问道。
“县太爷让我来通知你,八百里急报有了回复,斩立决,黄巾贼明日午时开刀问斩。”蒋和在门口说道。
“行。”许宣点了点头,作为刽子手,大老爷决定什么时候斩人,他就得什么时候斩,没有他挑日子一说。
蒋和却一脸迟疑,欲言又止。
“走,进去坐。”许宣拉着蒋和就进了家里,让他坐下,示意可以说了。
“小乙哥明天什么日子你忘了?”蒋和看着许宣问道。
许宣这才记起来明日可是中元节,鬼门大开之时。
“小乙哥,这黄巾贼人可是会使邪术,这几日在牢中大放厥词,他施下咒法死后一定会化作厉鬼,要让整个钱塘县鸡犬不留,这又定在阴气最重之时问斩,怕是要出大事。”蒋和一脸担心的说道。
许宣眉头一挑,想化作厉鬼?想屁呢,符刀之下魂飞魄散。
“没事,我家传干这个,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可能,明日准叫他鬼都做不成。”许宣示意蒋和别担心。
蒋和忐忑的离开了,县太爷的决定他们谁都改变不了,也只能相信小乙哥。
第二日午时,许宣看着唯一跪着的黄巾贼心里一阵感叹,能让他单独只送一人,这黄巾贼也该感到荣幸了。
估计也是县太爷怕黄巾贼众,才得到首肯后,匆匆让斩了此贼。
这黄巾贼被捆的死死的,嘴里塞了东西,一脸凶狠,双眼全是戾气,一副枭雄人物。
许宣却是心里瞧他不起,他有今天全是五斗米教的道士所为,却要化作厉鬼害这一城百姓,还不是因为斗不过五斗米教的道士,不过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罢了。
“午时三刻行刑。”
县令今天不敢来,主簿成了监斩官,主簿颤颤巍巍的把令牌扔到了地上。
许宣抽出黄巾贼颈后的亡命牌扔到地上,一口酒喷在鬼头刀上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黄泉路上莫回头”
这个时候黄巾贼突然转过头来,一脸渗人笑意的看向了许宣,眼睛里就像是在说:‘我记住你了,化作厉鬼第一个找你。’
整个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黄巾贼的笑容被电光照出,看的所有人不由一个哆嗦,实在是太吓人了。
而且现在可是午时三刻,日正当头,却突然来了一朵妖云遮住了太阳,这怎么都让人心里一阵发毛。
怕是黄巾贼施了咒法。
所有人都一脸煞白,往日里最爱凑热闹的人都瞬间散开,朝着家里跑去,一时间就只剩下了许宣和主簿,不是主簿不想跑,实在是主簿是个跛子,想跑也跑不起来,只能躲到了桌子下面簌簌发抖。
许宣嘴角一挑,露出一个冷笑,想做鬼?怕是没机会了。
手起刀落,鬼头刀上闪过一丝亮光,一颗脑袋就滚到了地上,一捧鲜血洒在了地上,一具无头尸体跪在地上,身子还做着向后看去的姿势。
滚落的头颅满脸惊恐,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那一丝渗人的笑意。
整个天空的乌云瞬间散去,风平浪静,像是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许宣眉头微皱,才吸收了一个月不到的寿元,这黄巾贼怕是修炼《太平经》耗损了太多寿元,就像是嗦了一根没肉的骨头一样,索然无味,收刀转身离开了。
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,三个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钱塘县,找了客栈。
两人待在房间里,其中一个貌美的女子匆匆离开了客栈。
没有多久就回来了。
“大师兄来晚了,三师兄已经在今天正午三刻被斩了。”女子一脸悲切的看着为首一个看着像是五十来岁的老头说道。
正坐在床沿闭目修炼的老头猛的睁开眼睛满脸怒容:“好,好,这钱塘县的县令真是好胆,埋在哪了?”
“乱葬岗。”女子说道。